我病了。
這是最近才發(fā)生的事,自從得了這個病后就食不知味,夜不能寐,整天精神恍惚,萎靡不振。
盡管這種病像流感一樣,稀松尋常。但
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這種病非藥物所能治療,非科學技術(shù)所能掌控。即便世界上明的醫(yī)生,在這種病面前也是束手無策,無能為力。當然,這種病也不是完全沒有治療的辦法,的方法-自我治愈。
發(fā)病的誘因還得從前段時間講起,那是一次假期探親,因為要到聊城坐晚上11點的火車,從高唐到聊城的公共汽車晚上6點就已經(jīng)停發(fā),要出城的話不得已坐出租車。原本定下自己包車去聊城,出租車師傅順路又接了另外兩個人一同拼車,后排座椅上是一名男生,起初我誤以為都是老鄉(xiāng),就天南海北、天上地下的聊了一路。等到了候車廳,燈光下,細細打量此人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是外地人,來高唐出差。更意外的是,此人長得眉清目秀,招人喜愛,175的身高,一身干凈筆挺的深色西裝,搭配了一件淡紫色的毛呢料子襯衣,襯衣領(lǐng)口和袖口微露的深色小格子,顯得整個人生動活潑。挺妥的西裝,從頭到腳未發(fā)現(xiàn)任何褶皺,即使坐在候車廳的椅子上,也是端莊筆挺。所有的這些,都在向我傳遞一個信息,這是一個對生活嚴謹?shù)娜?,以我的判斷,此人肯定有過當兵的經(jīng)歷。隨口問起,他果真當過幾年兵,退伍后,分配到派出所工作,然后辭職跳槽自己做生意,再細看他那張臉,五官清秀自然,盡管皮膚并不白晳,但健康的小麥膚色絲毫未讓人生厭。下巴上少許的胡須,性感中透漏著成熟?;蛟S因為要趕晚上的火車,眼神中帶著疲倦,眉宇中透著滄桑。閑聊中,得知我們同年,又同樣出生于農(nóng)村,他曾有過一段艱難的經(jīng)歷,自從退伍后就開始做生意,生意做的風生水起,但因為過度信賴別人,為此背負了沉重的債務。盡管從他輕描淡寫的口氣中沒有看到任何的傷痛,但我能感受到當初的打擊對他而言有多沉重。就這樣,在這個寒冷的冬天,我內(nèi)心一顫,像寫文章突然遇到了靈感般,那種感覺,溫暖、舒心、樂觀、上進。時間總是很短暫,不一會,火車來了,我們各自踏上不同班次的列車,互道珍重,互說再見.....
火車啟動后,安頓好孩子睡下,我竟無絲毫困意,整個腦海都是這個陌生男生的身影,老實說,他吸引我的不是長相,不是穿著,更不是他的閱歷,而是他對問題的獨特見解及樂觀的處事態(tài)度。在當今浮躁的社會,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面對困難,純凈如水,積極樂觀。盡管生活賜予了他很多挫折和不如意,但他依然以一顆積極的心態(tài),笑對生活,感恩挫折,體驗成長,收獲感動。這是當今時代年輕人所欠缺的,也是我所欠缺的,盡管只是短暫的聊天交談,但卻讓我感受匪淺,這或許正是他所吸引我的最終淵源。此時此刻,我才猛然發(fā)覺,聊了這么長時間,我竟然不知他姓氏名誰,家住何方?此行目的?茫茫人海,再與其相遇,何其難?
這就是我發(fā)病的起因,啥病?我說“相思病”,老公說“神經(jīng)病”。因為在之后的兩天里,每當我想起未留下對方聯(lián)系方式時,竟然后悔的兩晚失眠,在接下來的兩天里,整個腦細胞旋轉(zhuǎn)的都是這個暖男的身影,一顰一笑,一舉一動,一言一行。為治療“此病”,老公表情淡定的伸出他那雙“未完全進化”的大手,沖我額頭撫摸兩下,然后一臉平靜地告訴我,老邢同志,你這病不出10 小時保準好。果如其然,白天忙于工作,晚上照顧孩子,每天忙的腰酸腿疼,天天睡到大天亮,竟再未出現(xiàn)任何失眠的跡象,更無閑暇琢磨那個暖男姓氏名誰,家住何方?
閑來無事,將此偶遇講給閨蜜,閨蜜輕啟朱唇,大聲揶揄道:“沒事閑的”,然后再惡補一句,如果當真患了這種相思病,唯有獨飲一瓶敵敵畏方可治療,此為治愈不可救藥之人的途徑。優(yōu)點是效果好,療程短,一口服下,一了百了,治療比較徹底,且永不復發(fā)。
哎,這場無關(guān)風月的邂逅.....